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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圈土著人

【武白】水东流 05

 

 

白糖收拾了一些东西,找了一块结实的棉麻质地的布将零零碎碎拢在一起,打包,捆紧。

 

昨夜他师兄来寻他,说了一些话。

 

白糖有点点暗喜,有点点不安。他做出一个让自己不那么不安的决定,他要回去看看。

 

其实他没跑出来多远,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就能从这个边陲小县城赶到咚锵镇。

 

不算太远,但这已经是他走出的最远的距离,白糖一边想,一边把包袱甩上肩。

 

他背上包袱后,在小屋里手足无措地转了转,右手握紧又松开,再握紧,再松开。

 

白糖看着自己空空的右手,皱着眉,若有所思。

 

好像差了点什么……

 

他选了条相对合适的烧火棍捏在手里。

 

嘶。不对。

 

重量不太对,跟正义铃一比,着实轻了些。

 

他试着掣开架势,演练了几下,烧火棍舞起时虎虎生风,哐当一下劈到顶梁柱,只听一声脆响,木屑四散飞出,空气中逐渐弥漫开一股木质的清香。

 

白糖捏着手里的半截烧火棍,忽然,想笑。

 

他果真听到开怀的笑声。笑疼了肚子,他低头、捂着肚子,蹲下来,才发现是自己在笑。

 

白糖丢下那半截烧火棍,撩起门帘,推开吱呀作响的柴门——

 

大步走出去。

 

金色天幕下,白得耀眼的白日拉出了横贯长空的虹光,那光冷得赛霜,那光净得如月。

 

白糖的脊背在光里挺得笔直,他面向着太阳走出去。

 

那不是阳光,那是淡淡的、金色的、融化了的雪水,沿着他面部的轮廓,流下肩膀,流下手,将半身层层浸染,他的半身都散发着那般淡淡的光。

 

他走两步,停下来,怔怔地看着路边停靠的马车。

 

白糖这才看清马夫的脸,眉很浓,目光锋锐又说不出的柔和,他薄而直的嘴唇挑起了一线弧度。

 

武崧。

 

白糖看直了眼。

 

“马夫永远匀速前进,准时到点,对吧?”

 

他师兄一扬马鞭,利落地打了个响,眼睛闪闪发光。

 

“你这丸子还不上来?想跟俺武崧的哨棒谈笑风生吗?”

 

“上!上上上!”

 

白糖蹦起来,手脚并用爬上车,高兴到抱着他师兄使劲摇。

 

“回家咯~~”

 

武崧扬起手,不轻不重地甩了一鞭,那两匹大宛马打了个响鼻,迈步走起,钉了铁掌的马蹄轻巧地敲击青石板铺呈的街道,发出富有节奏的、令人着迷的脆声。

 

“武崧,武崧武崧!”

 

白糖只稍安静了一会,又撩起帘子,探出头来。

 

“怎么?”武崧头也不回地问他。

 

“你带吃的了吗?我饿了,想吃饼,要热的。”

 

“……”

 

武崧呼吸一滞,好一会才忍住没把马鞭往他师弟头上抽去,幸好手里的不是他那哨棒,否则哨棒性命难保。

 

恨铁不成钢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坐进马车里去!手也伸进去!”

 

英俊的车夫气急败坏地把饥饿的乘客的头按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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