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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圈土著人

【武白】水东流 07

 

 

小青的水袖使得好,是逆流瀑,是回风岚,刚柔并济更变幻莫测,翻云覆雨亦可乾坤颠倒。

 

对力道的把控精确到了极点,她的舞也动人到了极点。

 

白糖何尝不幸,时常受到青师姐的垂青,将身宗精要里最讨厌的一部分领教了个遍。

 

他人看来,是那红绸有灵性,是甩腕子的技法有高招,云里雾里怎的生生绽开一仗红,灵蛇盘腕往高处一抛,两枚袖箭已经飞向了不知何处。

 

直到楚骓背上之人被它们钉穿了喉咙,闷不做声地一头栽倒下来。

 

这才惊觉似乎哪里有问题。

 

白糖眯着眼,瞅准了方向将手中缎子使劲向那匹马甩出——

 

不够长,没够到。

 

红绸末端力道尽散,拂灰尘一般轻轻在那马嚼子上撩过。

 

好像有点尴尬。

 

他师兄:“……”

 

白糖脸有点红:“不怕,我去把它牵过来。”

 

武崧点点头。

 

“我跟你一起去。”

 

三两下解开车辕搭着马鞍的活扣,大喝:“跳!”

 

两人从车上一跃而下,在草皮上连滚好几下,还没稳住身形,便看到一柄环首刀当头盖脸地劈下——

 

武崧眼疾手快,一脚把白糖踹开,挺起哨棒招架这偷袭的一刀。

 

白糖再次姿势优美地贴地滚动,咬牙切齿地爬起来后表示自己状态良好,臀部有轻微损伤,武崧去你麻痹。

 

“别废话,去找马!”。

 

武崧一招虚晃,狠狠一棍子把那个偷袭的人扫翻在地,再一手刀将人彻底劈晕,揪着衣领丢垃圾似的把这七尺的壮汉往身边一人身上掼。

 

卧槽有点狠。

 

白糖乖乖跑去找马了。

 

他从地上捡了块石头,转身又偷袭了不知哪个喽啰,搜遍身,拾兵器一气呵成,然后屁颠屁颠跑去抢马匹。

 

“奇门兵器啊……”

 

白糖盯着手中的长兵器,枪不似枪,戟不似戟,正峰分刃却有尖,侧分两股,弯曲向上,形似叉而重大,原是一把凤翅镋。

 

感觉不顺眼,有点失望。

 

能用就行。

 

“驾!”

 

白糖纵马前奔,欲去截另一匹照夜狮。

 

忽见两顶黑斗篷飘到了眼前,阴影下闪出两条惨白的刀光,双双绞向白糖座下那匹马。

 

毒蛇亮牙!

 

“妈的路障!”

 

白糖大怒,手中凤翅镋上隐隐可见金光氤氲。

 

勒奔马,奔马惊而人立,骑士手中金色的兵器横扫而出。

 

两路障面不露讶色,哪怕这一镋来势如排山倒海,冷风虎虎,先声已夺人,面对此人此马竟好似面对追星赶月的流火!

 

二人已在镋风笼罩之下,眼看连招架都难以招架。

 

于是他们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二人苍白的手握着惨白的不知何状的刀,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击中对方!

 

斗篷被风卷起,两条人影像是雪片般被风吹到了一旁。

 

白糖一击落空却丝毫不敢恋战,嘟囔着便宜你们了,照样驾马奔去,要截照夜狮。

 

两人不言语,只看着那白衣的少年纵马狂奔。

 

左边那个用嘶哑的声音说:“你老了,早不中用了。”

 

右边那个用苍老的声音说:“你年轻,你也接不住。”

 

左边嘿嘿怪笑,右边呵呵冷笑。

 

然后相互往对方身上呸。

 

最后一同苦笑起来:“这韵力,怎么接得住?唉,溜了溜了……”

 

 

 

白糖眼看那匹仿佛浑身被冰雪洗练过的照夜狮就在跟前。

 

但是,他追不上。

 

这是你逼我的!

 

“喂,前面的帅哥!”

 

马背上蒙着面的人一回头,冷不丁一棒从前方打来!

 

“这位帅哥看来眼神不太好。”

 

白糖哈哈大笑,骑着马饶有兴趣地围着他转了转,然后上前去与师兄汇合。

 

“咦?”武崧眼前一亮,有些惊讶地看着白糖手里抢来的兵器,“宇文家族的凤翅镏金镗?”

 

白糖愣了愣。

 

“谁给你我捡到好东西的错觉的?”

 

说罢,他将附于镋上的韵力一收。

 

镏金……没了。

 

武松恍然大悟,有些失望。

 

“走,我们要绕路了。”

 

“嗷。”

 

 

 

武崧黑衫雪马,白糖白衣乌骓,一路黄沙带飞尘。

 

武松一边骑马,一边跟白糖分析着刚刚各方人员的来路。

 

“那个光头是山阳卧虎帮的人,使子母刀的道士从沾衣涧天一观来,那蒙面的一招没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至于拦你路的两人,我没看清。”

 

“那两个路障!”

 

白糖仔细回想他二人的武功路数,无奈他与人的交手时间实在太短,实在没留下什么深刻印象。

 

“你知不知道哪一门轻功是要痛击自己的队友才能用的?”

 

武崧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这是他们的特点?”

 

“是啊,怎么了?”

 

“据我所知,”武崧差点咬崩一口银牙,“是没有这种武功的!”

 

白糖深深地,深深地看着武崧。

 

“唉,武松你学艺不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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