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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圈土著人

【武白】水东流 02

 

 

白糖探指试了深浅,二指沿着掌缘一抹,便嗅着一股子焦味,借着月色定睛一看,深深一道炭痕留在手上。

 

他盘膝坐地,另只手挠了挠后脑,已是横竖睡不着了。

 

是灰。

 

室外有一片银的灰。

 

 

 

 

 

那日注定不凡,大约是他半路逢难,平生有祸殃,这才出门打酱油时一头撞上贱……啊不,贵人。

 

拄着拐杖的瞎眼老太婆和鼻头糊白浆的糟老头,乍一眼看来貌似和蔼,仔细想来很想碰瓷嫌疑团伙。

 

“果真是摸一摸手就能得一个饼?你们可别骗我。”

 

年幼懵懂的白糖将信将疑。

 

“是啊是啊,果真果真。”

 

美人美在骨,立在一旁帮腔的青衣少女便是通身水一般的柔骨,嗓音也是溪流似的清脆动听,眉宇间自有一番气度。

 

她青衣对襟下露出淡墨画的裙角,水袖下探一双拈着兰花指的柔荑,凉丝丝软绵绵,不由分说地将人按在一张小桌板前坐下。

 

桌板对面是位笑得意味深长的老人家,白发高挽,头戴翠抹额,身披碧对襟,手中金杖有凤雕头,风霜为妆,岁月成诗,说的就是这样的高人。

 

岁数高人一等,岁数掩盖的是故事,故事背后站着阅历,而阅历能将人熬成一只只狐狸。

 

纯情的少女往往会对有故事的男人感兴趣,纯情的少男往往不会对这么有故事的女人感兴趣。

 

白糖等着她颤巍巍地举起了三才杯,等着她颤巍巍地抿一口,又颤巍巍地放下,然后她倾身问旁边的老头:“啊哟,你谁呀?”

 

老头闻言面不改色,更可见其心性之坚。

 

“班主,您说今天天气好,想下山来收个关门弟子。”

 

“哦,知道了。”

 

白糖抬头望天,昏惨惨的大好阴天,宜睡觉,忌出门。

 

“那个,咱们能开始了吗?豆腐汤圆还等着我打了酱油回去开饭。”         

 

“没事没事,这就开始,嗯,我先看看你骨龄……”

 

被称作班主的老婆婆捋了捋袖子,轻轻将手指搭上了自己的手杖,手指轻移。

 

“这位小友骨骼清奇,老身摸来竟是全无脉象,怕是早已凉了。”

 

“……”

 

“抱歉,出了点状况。”

 

老婆婆这次轻轻将手指搭上了白糖的手腕,还是那番风淡云清的高人做派。

 

“金质玉感,骨缝未阖。”

 

“娃娃何年生人,可否报出生辰八字一观?”

 

“我不知道我的八字,我也不知道我几岁。”

 

老婆婆闻言,微不可察地皱了眉。

 

干枯的手指掐准脉搏。

 

“嗯,经脉已开,络脉未清……”

 

白糖见高人微微点头,放开了手,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嘀嘀咕咕地低声缓念着些什么。他不禁有些忐忑,也有些好奇。

 

这人似乎摸出了什么门路?莫非这回遇上的,不是骗子?

 

像是一窝小猫塞进他衣襟里,软绵绵地挠着心房。

 

到底怎样?

 

高人,迦叶拈花般微微一笑,不是很倾城。

 

“这位小友,老身观你骨骼清奇,是练功的好材料,不如来老身的星罗班,如何?”

 

“……”

 

“加入了星罗班,你可以学到许多上乘功法哦。比如,泰山压大石。”

 

一位长相十分着急的少年一臀将那小桌板坐塌。

 

“比如,徒手碎大石。”

 

青衣少女微微矮身行礼,转身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板砖,然后缓缓掰碎。

 

“比如,胸口碎大石。”

 

一名金发青年人笑着走上前来,手上亦抄着俩板砖,一块猛地砸向自己胸膛,轰得一声四散崩裂。

 

“还有,额头碎大石。”

 

青年人四下瞅瞅,笑眯眯地将旁边立着的人牵过来,然后,一板砖将其撂倒。

 

白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满脑门都冒着冷汗。

 

这不是诈骗团伙,也是卖艺团伙,这、这这这……这是行凶团伙!

 

“救命啦!杀人嗯……嗯?” 

 

猝不及防被一砖撂倒的少年臭着一张小黑脸,揉了揉脑袋,一个伏地挺身又直立起来,没事人一样轻轻拂去黑衣上的灰尘。

 

再看青年人手里那板砖,仅余一半。

 

白糖感觉自己三观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那老婆婆又絮絮叨叨地念起来:“宝藏龙宫,珠孕蛟室,此海中金也……娃娃果真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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