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炎】我同事当场忠臣跳反贼下-幺全速前进哒！【接稿中

又名《王者恋爱脑畅游英勇青铜》
现代ABO 两发完

3.

虚无第一次与之交锋就是在与天府联盟的燃气运输合作谈判上。天府允许一部分魂氏的资金与技术人员参与天府的燃气管道建设，同时将收益的一部分根据投资占比分红给魂氏。对于魂氏来说，能够参与其中，不但有利于自己从中获利，更能获得天府联盟腹地的地理水文材料，可谓是大赚特赚。

逼时萧炎还在药尘手下当中层，把萧玄留下的产业改头换面，挂靠在星陨阁旗下。谈判时作为一名陪坐一旁的谈判代表，脸上有掩盖不住的青涩，忍不住让人想欺负一下。虚无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让初出茅庐、还不是很懂人间残酷的小萧好好震撼了一把。

这个燃气运输工程分为上中下游三部分，天府只允许魂氏参与利润最低的中段管道建设，魂氏自然希望能够进入上下游，但萧炎以天府联盟的市场还未开发，无法预估成本利润，只能依靠联盟自己来承担损利为由拒绝了。

萧炎的意思虚无听得很明白，无非是风险过大，而天府又将这条管道当作基础民生来做，一旦魂氏外资介入，必然会通过对上下游用户提价来规避风险，那么所谓的民生工程就只能是名存实亡。所以萧炎的态度非常强硬。

“上下游绝不会开放，我们的合作只限于中游部分。”

双方争辩不下，合资谈判陷入停顿。虚无当即决定搁置谈判，拂袖而去，走出会议室，立即吩咐下属部门联系媒体，放出消息谈判事败，天府一方没有丝毫决心的消息。

消息被有心人推动着传播地飞快，一个名为失败与消极的幽灵开始在项目组里晃荡。愤怒的萧炎领着人气势汹汹地杀去魂界，要找虚无当面理论，却没想到萧炎前脚才上飞机，后脚虚无就命人召开新闻发布会，当众辟谣合作失败的消息。

在一系列无用的套话之后，发言人魂风这样说道：“……我们相信天府一方的决心，尊重彼此的地位，从现实角度出发，故如此断言，我们将与天府有一次完美的合作，使双方同时受益，此次发布会目的在于展示我方的诚意，希望能够得到天府方面的理解。”

这件事对谈判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是来自强者的施压。弯弯绕绕并不多，但自从萧炎被虚无激怒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入套了，最可怕的是，虚无一着得手，还要步步紧迫，使人手忙脚乱，难以招架。

如此拖延了一个多月，虚无这位耐心的猎人才亮出最后的目的。他翘起一条腿，抱臂往椅背上一靠，嘴角有一种戏耍老鼠的冰冷快意——要求项目回报率从预计12%，提升到保证14%。百分之二，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夸张的差距，问题还在那个保证上。

市场，是有风险的。如果保证，无异于借债。

虚无要价太高，那段时间萧炎压力很大，但管道工程建设是不等人的，加压站等关键技术领域极需魂氏的技术经验来补充最后的一点。如果此时放弃，天府联盟就要独自承担上千亿的投资，和无法预测的风险。

钱财还是其次，独自面对技术鸿沟才是大问题。谈判中场休息时，萧炎把身边彩鳞、小医仙等人尽数遣去做别的事，自己给自己泡了碗泡面。在等待泡面泡发的过程中时，忍不住用手掌掩面，无声哭了一会儿。

此时，药尘的视频电话忽然响起来，萧炎手忙脚乱地嘬了两口泡面，嘴角沾着红油，接通了电话。

“小炎子，谈判不顺利是吗？”

药尘显然发现了萧炎发红的眼眶，又担心伤到徒弟敏感的自尊，斟酌半晌才紧张地发问。

“不是，师父。”

萧炎一边大口嚼着泡面，一边急于否认，吞吞吐吐道：“我刚刚吃泡面，太辣……不，呛着了。”

他仰头把滚烫的面汤着急忙慌地喝干净，药尘一直在视频里劝他吃慢点吃慢点。等到萧炎干完一碗泡面，他红着眼眶气势汹汹地告诉药尘：“我再也不会被呛到了。”

少年的神情极其认真，任谁来都无法否认他此时此刻眼中的决心。他意识到这不是在谈生意，他们是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天府及其治下的民众的幸福生活，与魂氏这样的既得利益者与现有不公平秩序的战争。

4.

“本台新闻报道，今日魂氏常规董事会议顺利结束，商务部长魂灭生上诉董事会天府联盟展开不正当商业竞争并大幅影响魂氏利益。”

“魂氏发言人魂风称，执行方案在董事会议中高票通过，并于下周一提交大千商贸协会。根据流程，协会要求双方商务部门先进行和解磋商，如有严重分歧，将在三个流程期间内由协会作为第三方介入调查取证，取证完毕则进入商务贸易仲裁筹备渠道。调查取证期间可由双方提交申请进行撤回，进入仲裁筹备后则不可……”

虚无不耐烦地关闭了新闻播报，手上的大部头文件啪一声下落，露出常常的一列目录。不知道这些不合理的分析与诉求，相比魂天帝而言，哪方更叫人头疼一点。

这两年能源风向变化得很快，一向挂着高精尖与环保的铀核技术及其相关产业一夜之间被打成定时炸弹，原本正在被逐步迭代的火力生物能技术再次抬头，风能产业相关布局被传统实业和产业规模死死拖住了脚步。

而被魂天帝、魂灭生等一众魂氏高层寄予厚望的光伏能源居然叫后发的天府弯道超车。魂灭生的意思是，后者以产业规模和集群效应节省了成本，因此对魂氏造成了冲击和影响。但稍对产能有所涉猎的人都知道，其实魂氏真正是输在技术迭代上。

魂氏投入大力气建设的多晶硅技术路线在转化效率上比不过天府联盟的单晶硅技术，二者相差百分之一。两种技术路线其实各有利弊，只是在大势所趋之下，多晶硅技术目前暴露出的短板，这相差的百分之一足以让他们输掉这场能源方面的胜负。

这是几年前魂天帝亲自拍板的路线，不是虚无这个小小部长的锅，只是谁来负这个决策失误的责任，想必不会是魂天帝。

虚无在1月9日这场董事会议后被魂天帝单独叫去谈话，之后又是连续一周断断续续的各种论证会议和技术探讨。一个产业的发展和许多因素有关，很多时候单就技术上的不足不会成为致命的弱点，魂天帝及董事会希望找到另一条线路来遏制对手。

这就涉及到商务部门了。于是，魂灭生及他的团队很快也参与进来，由魂虚子牵头，提出了一个相当恶毒的战略，总结来说是——舆论牵头，经贸断钩，部门补贴。

这本是能源部门的问题，现在已经是地缘政治的问题了。而那条魂虚子那条堪称绝户计的战略是杯毒酒，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舆论资源的投入会挑拨各种基层矛盾，对目前的情况来说是火上浇油，经济贸易则更夸张一些，首先这把刀子就会落在商务部自己身上。

只是，魂氏内部对此情绪高涨，非常赞同，虚无感到一阵冰冷。

“他们像一撮烟花，准备炸上天，轰地爆炸，实则落下来，全成了灰。”

原本虚无是有应对的策略的，甚至已经写好了方案，准备提交。但魂天帝叫人失望了，虚无也不想去做一个于事无补的裱糊匠，那份主题为发展钍基熔盐反应堆作为新能源的方案被锁进虚无个人的服务器，束之高阁。

他首先想到一个人，一个死去的人。当年萧玄不也是这样吗？同样是光伏，面对日渐西颓的萧氏，还在力图挽救，明明已经站稳了脚跟，却架不住底下人的愚蠢，被魂氏抄个底掉，连同整个萧氏一起埋葬。虚无有些佩服他的勇气，但也就如此而已。

萧玄自我了断了，萧氏没了，但姓萧的人还在。

他有一个旁系的侄子，极其好运地保住了一点萧氏破产后的物质资产和技术人员。问题是，路往哪里走呢？死守市场和收缩产业规模都是一个意义上的绥靖，无法解决核心问题。

他要带着残存的人手，残存的意志走第三条路——扎进大陆西侧广大的山地和农村。那里人均物质匮乏，基建设施、可支配收入、人均教育、风俗习气等一言难尽；那里山高海阔，光照充足，有着丰沛的光照资源，最重要的是地处大陆腹地，魂氏的触手难以触及。

这个人叫萧炎。命里有木带火，兴兴向荣，宛如崭新升起的太阳。现在的萧炎无疑比初出茅庐时沉稳内敛了许多，但只要看到他那双眼，听到他说话，仍会觉得那种少年的意气风发丝毫未从他身上离去。相反，年轻的理想和野心变成了一炉熊熊燃烧的火，将他的外在淬炼成铁，淬炼成钢，眨眼间变成难以撼动的铁塔，令人仰望。

如今与魂氏的和谈会议被对方一拖再拖，自2月10起就是天府联盟的年度董事大会，会议按流程将持续到13日，萧总作为商务部门主管，负责在会议期间对古元董事长和董事会作出工作报告。

显然，萧炎不会有时间飞赴魂界和魂灭生谈判。

上台发言前，古青阳作为古元的秘书过来问起这件事，萧炎只好说：“魂氏的纠纷还能怎么样，谈判不成，只好协会裁决时见咯。”

萧总揉了揉太阳穴，眼睛底下藏不住青色，眼白微微发红，似乎休息得不太好。古青阳点点头，算是很认可这个说法，给他递了一包咖啡。

“也别太辛苦了，压力太大可以缓缓，玄空子前辈他们部门还没讲完，之后还有花总要代表审计部门发言。”古青阳和颜悦色，转身拧开了房门，准备去向古元解释情况，“你先休息一下，我让熏儿等会来叫你。哦对了——”

他笑着指了下自己后颈，说：“你把咬痕藏一下，等会上台有媒体直播，注意形象。”

萧炎怔怔地看着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旋即脸色剧变，懊恼地啧了一声，一把拉开古青阳跌跌撞撞地冲去厕所。好像路上还撞到了什么人。

受害者是董事会的雷赢先生，对方要求给自己打码才愿意阐述当时的情况：“很快啊，我刚才厕所出来，趁我不备，不知道哪个宵小之辈就冲我过来了，来撞，来偷袭我这个老前辈！”

5.

02.10 8：30 a.m.

天府联盟年度董事大会按例召开，会议按流程将进行到13日闭幕，萧炎代表商务部出席会议，并就去年的情况对董事会和古元董事长进行工作汇报。

02.14 0：00 a.m.

千协并未收到和解申请，依照规则进入调查取证阶段。

02.23 9：21 a.m.

天赋联盟商务部代表团飞抵魂界，并将在接下来两天内与魂氏展开对话。

太虚一族加入天府联盟是最近的事情，一听要来魂氏谈判，太虚古龙的小公主紫妍立即毛遂自荐，想要跟在萧炎哥哥后面一起去。

“谈判有什么好去的？累死累活，还要熬夜准备材料。”苦逼打工仔林修崖如此说，柳擎和林焱在一旁小鸡啄米，三人作为大学期间的紫妍学姐受害者在这件事上极有默契。

不料，紫妍柳眉一皱，娇叱道：“这哪行呢？跟你们三个Alpha在一起，怎么能照顾好萧炎呢？”

三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半晌，脸色古怪地回答：“我们萧老总那个工作狂怎么可能需要照顾？这次会议主力是商务部不是能源部，炎烬伯伯应该不会出席，肯定还是萧炎领头吧？”

紫妍小手一挥，显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做深入探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萧炎去那边，我不放心。”哼哼，根据彩鳞的闺蜜的同事的表哥古青阳所说，萧炎这个知名光棍终于是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啊不，找了个好对象。前段时间刚刚确定的关系，整个天府领导层都在摸着头皮找犯人，连远在海岛上跟风闲度假的药尘都是按捺不住，扬言要赶回中州剁了那个胆敢未婚先标记他家白菜的猪，啊不，是A。

大家都八卦得很，除了董事长古元。紫妍的老爹一问才知道，古元老头子不正经，爱吃gb，觉着熏儿和萧炎女A男O天生一对，般配得很。如今可好，女婿没了，成别人家的白菜了。

大家便幸灾乐祸地安慰一番，转头哈哈又开始看谁都有瞎拱白菜的嫌疑，便无人在意小公主紫妍跟去参加这场与魂氏的谈判了。

会议开始时，魂氏方面的代表率先发问：“现在想请天府的朋友确认一下，你们天府的人里是不是没有媒体？”

萧总垂着眼帘，摆弄着搪瓷杯，闻言，便向林焱使了一个眼色。林焱跟萧炎大学时便意气相投，十分有默契，此时不必多话，当即站起来质问：“你们魂氏不是主张透明吗？真搞透明了你就怕了？是哪里来的叶公？”

会议开场就激情开麦，看来接下来还有得扯皮，毕竟会议的主题是能源贸易争端。按说主力应该都是双方的商务部门，能源部门作为辅助，对双方的信息资料进行补充。

结果会议刚走了个友善的开场流程，对面能源部长虚无立即接过话头，冷冷地道：“那就搞透明一些，省得你们这些小辈多嚼舌头。”

魂灭生听到虚无发言，暗暗点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虚无部长这把刀真是又快又狠。他正期待着虚无抓住对面的什么痛点加以驳斥，旋即就听到：“魂氏能源部对光伏、风电等能源产业一向非常关注，如今天府的各位做得很好，魂氏有很多需要借鉴的。我谨代表能源部门非常担心跟贵司，特别是萧总。”

虚无顿了一下，朝萧炎看了一眼，接着道：“担心产生什么不必要的矛盾。请各位相信，这事是商务部搞的，能源部只是陪衬。”

虚无说这话的时候，魂灭生屁股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差点跳将起来：“虚无部长，真是装糊涂的高手，同伙说成陪衬，魂氏能源部，自然是……”

“自然是天府联盟良好的合作伙伴。”虚无冷冷打断。

魂灭生仰头大笑，眼神不忿，指着虚无恨恨道：“虚无部长，果真是装糊涂的高手啊！”言罢，再不看虚无一眼，与天府众人开摆龙门阵。

双方多轮拉锯，从海上风电竞标不透明拉扯到天府的员工人权，口齿之间一路火花带闪电，拿着笔尖拆电线，几番争执后，魂氏都没拿出什么能站得住脚的证据证明天府存在不正当竞争。